《航拍中国4》03青海

青海省地处青藏高原北部,南部三江源,长江、黄河和澜沧江在这里诞生,西部是干旱的柴达木盆地,东部连接着黄土高原。青海的旅程从一片大湖开始,沿着一条小河,看见大湖的前世今生。溯河而上,追随一群励志小鱼的冒险之旅,最后,去草原追忆那遥远的地方。

这条裂缝只有两米宽,却打算撕开超过4000平方公里的辽阔冰层。青海湖一年有3个多月,处在这样的冰封状态,只要这条裂缝出现,就预示着,它将重回人们熟悉的样子。青海省,以湖为名,曾经的青海湖会沿着这条河道,向东流入黄河。13万年前,湖东的山脉开始隆起,最终挡住了河流去路,不得已,河流倒淌,重回青海湖。从此,青海湖只有流入,不再流出。这座淡水湖变成了中国ZD的内陆咸水湖。

湖中鱼类大多被淘汰,只有一种鱼顽强地适应了下来,青海湖涅鱼原本是一种黄河鲤鱼,在上万年的进化中,褪去鳞片,让体内的盐和碱不受阻挡地排出体外。虽然生活在盐水中,但它们仍有淡水鱼的习性。所以,产卵还需回到河流的上游,它们的出生地。又是一场淘汰之旅,只有体重超过150克的涅鱼才敢逆流而上,青海湖地处高原,要长到这个重量,最短需要四年,只是夏季河水涨落快,激流变浅滩,有时只是一瞬间。当地人看见河床落差太大,为了让涅鱼顺利通过,将高台延伸成一级一级台阶。但一群机智的棕头鸥,也发现了这里,夏季是它们ZJ的觅食期。涅鱼必须出其不意,稍有迟疑,就会成为棕头鸥过冬的能量。只有ZYX的涅鱼才能完成这场生命的延续。

每年,青海湖辽阔的水域都会吸引来一群飞翔的客人,它们有些甚至刚刚翻越喜马拉雅山。鸿鹤父母可不好当,有的孩子还是一颗蛋,有的已快和自己一样高。叽叽喳喳的小鸟,个个都是大胃王,不过不用着急,这里食物充足,一个一个来,都能吃饱。不要误会,张开双臂的鸿鹉,并不是像讨一个拥抱,它们的黑色外衣,其实是套潜水服,能在水中更快穿梭,但就是得花点时间,把衣服晾干。每年来青海湖度假的水鸟,至少有30万只,这得益于附近人们的保护,这条被淹没的公路,曾经通往鸟岛景区,为了不打扰候鸟繁衍,人们将景区关闭,后来,人类活动的痕迹,逐渐被自然取代,人们以自己的离开,表达这对这些生灵的尊重。

青海湖畔,土地辽阔,1958年,北岸迎来了大批定居者,他们的任务是研制原ZD。人们将一些车间建成掩体,表面再铺上草皮,这样就能骗过当时ZXJ的间谍卫星。妻子给丈夫写信,需要由北京的地址转寄,丈夫收到北京的来信,却不知自己与妻子仅仅一墙之隔。无数人隐姓埋名的努力,换来了1964年的一声巨响。公元1964年10月16日15时,ZGDY颗原ZD。他们当中有一些响亮的名字,还有上万名普通人,在自己正青春的年纪,奔向这荒无人烟的青海湖畔,再回故乡时,大多已两鬓斑白。那番宏伟的事业,成就于无数平凡人的聚合。

接下来的旅程,我们将看到一条大江的诞生。沿江而下,看山谷中一座城市的新生。最后,共赴高原人的欢乐节日。

至少从2000多年前开始,中国人就一直在寻找长江的源头,直到1978年1月13日,长江水利委员会才最终确定,长江发源于眼前的这座雪山,各拉丹冬。面对一条大江,中国人一直知道它东流入海,也一直想看见它最初的样子,各拉丹冬西南有一处山谷,海拔降低,气温变化使平整的冰川也泛出奔涌的纹理。海拔降低,气温变化使平整的冰川,也泛出奔涌的纹理。海拔再降低,没法继续坚持的冰川,在尽头处让出点点水光,这也许,就是长江第一滴水的模样。亿万年来,这些冰雪融水就这样源源不断地,在高原上蜿蜒、相遇,再相遇,最终一条大江就此诞生,开始了它的万里征程。

每年5月至9月,南亚季风会为唐古拉山北麓的这片区域带来丰沛降水。这些降水一些去往长江,一些去往澜沧江,湿润的高原暗藏生机。刚刚下过雪的草地上,一只猫科动物出现在我们眼前,这只雪豹,可能是刚刚吃了一顿大餐,正在阳光下舒展它懒洋洋的身体。雪豹,高原上远离人类的神秘物种,在过去的几十年间,人们很难见到这种位居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,但2022年,这个区域最新监测到的雪豹数量是101只,说明这里的生态系统非常稳定。这样的改变,得益于三江源国家公园的设立。对人类来说,这里危险而陌生,但对野生动物来讲,在这片约19万平方公里的大地上,他们能像自己的祖先一样,自由生存,物竞天择。青藏高原腹地是长江、黄河、澜沧江的发源地,也是全世界水资源最丰富的地区之一。为了这座中华水塔的纯净,为了保护三江源,人们以自己的遥望,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片永续的绿水青山。

山谷中的这条裂缝,有30厘米宽,长度超过700米,是地震撕裂了这片大地,也震碎了头顶的山峰。青海处在喜马拉雅-地中海地震带上,地震频发,但青海地域辽阔,地震大多没有影响到人们的生活。

2010年4月14日清晨,一场7.1级的地震突然降临在玉树市区。玉树人祖祖辈辈的寻常生活被打破,每天路过的建筑大多成了眼前的样子。玉树海拔高,氧气稀薄,每年有效施工期不到半年,即便如此,重建家园的渴望,还是激发出人们的斗志。人们一边进行着地震救援,一边陆续展开重建工作,震后第53天,第一民族中学主体结构封顶,次年,孩子们就回到了校园。震后118第54天,一座现代化医院拔地而起,比之前的规模还要大。三年内,39149第55天,户玉树百姓全都住进了新的家园。完成这些奇迹的人,很多并不来自第56天,高原。他们悄悄负重前行,等到城市有了新貌,他们又悄悄离去。第57天,一个高原的奇迹,就这样串联起万里江河的同胞之情。

现在我们看到的是玉树赛马会的比赛现场,可以看到看台上,已经坐满了观众,大家热情十分高涨,这是一年一度的盛会。比赛猝不及防的开始了,首先进行的是男子400米的牦牛骑行赛,牦牛随机性非常强,像这位白衣选手,显然是没有摸准牛的脾气,被皮马甲选手轻易反超。最后一个弯道赛段的争夺非常激烈,我们看到第二梯队与第一梯队的差距正在逐渐缩小,三位选手几乎是同时冲过了终点线。高原运动会,只需将平日里的生产劳动带上赛场即可.所以举重比赛根本不会举杠铃,平时干活的沙包装到200公斤,谁举得动,谁就是大力士。对于走马,速度重要,帅更重要。选手们很关心,比赛前会不会下雨,因为一身泥点子,可就不帅了。欢乐是高原性格的自带属性,不远处,长江流出青海,离开高原,带着欢乐,带上祝福,向东奔流。

可可西里无人区,这里的野牦牛很强壮。藏羚羊刚刚生下小羊,就要迁徙,在途中,它们要时刻提防着荒原狼。可可西里有很多种颜色,蓝色的是湖泊,这片无人区,是我国湖泊最密集的地方,但它们大部分是盐分很高的咸水湖,无法饮用。红色的大地,是可可西里形成时期,沉积的铁元素。这样的土壤很贫瘠,只有到了夏季,才会长出稀疏的绿色。对于人类,这片无人区难以生存,但其他生命却有着自己的生存之路。

从高空看野牦牛,会感觉它很小,但实际上,它的肩比一个成年男子还要高,并且力大无穷,可以轻松撞翻一辆吉普车。硕大的体格,让它们在高原上几乎没有天敌,但沉重的身体,就成为生存的负担,高原提供给它们的食物,只有不到15厘米高的草。野牦牛想要吃饱,就必须不断移动,吃完一口,前进一步,去吃下一口,走得不够远,肯定吃不饱。为适应高原低氧,野牦牛的气管长得很粗大,这样每次吸上一大口气,就足以供应身体的需要。在这片高原上生活,适应它是最重要的功课。每年夏天,磁性藏羚羊会赶往卓乃湖等几个固定产羔地,产下幼崽后,立刻返回数百公里外的冬季草场。荒原的捕食者很熟悉这条迁徙路线,小羊唾手可得。要想存活,小羊必须在出生10分钟之内,学会站立,半个小时内学会奔跑,然后一步不落,跟着妈妈长途跋涉。狼是藏羚羊最主要的捕食者之一,但这头狼已被发现,劣势不可避免,藏羚羊在长年的进化中,拥有了更大更强健的心脏,这让他们能以80公里的时速,连续奔跑超过一个小时。这头狼已经没有机会了,它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下一次捕猎。这片高原,对所有动物都一视同仁,棕熊知道自己的速度,差得更远,于是它会取巧地选择小猎物,要么跳进河里去捉鱼,要么沿着草地,寻找鼠兔的巢穴。虽然每一次捕食,看起来都不费力,但要吃饱,必须不断捕食。面对可可西里这张高难度试卷,每一种生命都有自己的解题方式。

柴达木盆地,在雅丹丛林中发现风的痕迹,在多彩的湖水中追溯盐的历史,在一座小镇看见石油工人曾经的生活。翻滚上涌,艾肯泉不甘藏身地下,冲出地面,“睁开恶魔之眼”。8亿年前,包括柴达木盆地所在的北半球,还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汪洋,又过了亿万年,大地不断隆起,柴达木盆地被抬高了“恶魔之眼”长在海来过的地方,它的瞳孔很浑浊,是因为泉水2000多米。携带出地底大量的铁离子与硫元素,水分蒸干后,“眼白”就变成了锈红。100多年前,人类第一次记录下艾肯泉,但相比沧海变桑田,动辄亿万年,这百年时间简直短到可以忽略不计。

之后,风闯进这片无人之境,留下它的痕迹。最初风会寻找低洼区域,奋力撞出一条通道,时间久了,风打造出专属于自己的高速公路。风继续吹,游客来到此处,从这看似荒芜的大地上,发现了生机盎然。比如,这尊狮子就是风的杰作,还有这张人脸,甚至这一大片城堡。人们发现,风甚至在一些巨型作品上设计出了流线型,于是这片大地就有了鲸鱼。朝着风来的方向,鲸鱼的头圆润、陡峭,尾巴长在背风坡,流畅、平缓。可是,不肯停下的风还在吹,所以在未来的日子里,这些鲸鱼会慢慢变小,直到变成一片新的平原。这里从不拒绝任何想象,在这些雅丹当中,有一处地貌很像火星,一些人就搬来设施,模拟出一处火星营地。制造出相似的效果,有时仅需两把铁锹。如果不行那么玩,也可以面对着同一个太阳,拍摄属于自己的火星大片。

柴达木盆地曾经的大海敲敲退去,但直到今天,大海的痕迹还在。比如这些“白沙滩”、“海岸线”,但它们不是沙,而是盐。那没有离开的海,就是今天的盐湖。水里的盐度高,便不易起波澜,所以,在这里常有两个天空,一个在天上,一个藏在大地的镜子中。于是,在这里行船,一不小心就会闯进云里。在从前,茶卡的盐就顺着这条窄窄的铁轨,运出盐湖,两侧全是弯腰采盐的人。后来,采盐矿坑变成翡翠的样子,甚至能区分出各种色号的绿。对轨小火车,在上个世纪末光荣退休,一辆新的小火车接手入职,载着游客去往盐湖深处。它们在海的遗留中,想象最初的那片海,想象不管来过多少人,面对这片大地,都要先摸清它的脾气,一边敬畏,一边收获。

柴达木盆地的戈壁上,本不适宜人类居住,但这里却保留下一些人生活过的痕迹。新中国成立后,石油严重缺乏。1955年,地质队员来到这里,他们相信,这个沉积物积累,达3000万年的盆地中,一定有石油。一年后,五湖四海的年轻人,相聚在这里,于是,中国地图上出现了冷湖二字,他们或许在这个银行,给远方的父母汇去一笔笔工资,在这座电影院里约会,他们的孩子在这里学会加减乘除,天南地北的人,在这座荒凉的小城里,成为了邻居、同事和亲人。当时中国有四大油田,冷湖就是其中之一,这片采油者离开后,他们过去生活的所有痕迹,就永远地留在了这片土地上。

柴达木盆地东北,这里的每一面镜子,都是太阳的“粉丝”,它们会在一天不同的时间里,以精准的角度追逐太阳,然后又整齐地将太阳的能量,投给中心的高塔。德令哈,每年平均日照3200小时,27135面定日镜使塔尖附近温度最高可达700摄氏度,这些热量,会在塔底被转化为电能,可供8万户家庭使用,以“绿”为进的青海,正努力成为国家清洁能源产业高地。柴达木热烈的阳光,也可能驱动你的生活。

一条天路跨过河谷,越过雄伟的昆仑山,在冻土地带用桥作路,最后驶往唐古拉山,直抵世界铁路海拔最高点。乌云的下方,正在经历高原暴雨,藏在乌云背后的就是昆仑山。1984年,一群铁路工作者花了26年,完成了814公里的青藏铁路一期工程,但昆仑山却像一堵高墙,拦住了人们的去路,而它身后的这片高原,更是有着人类铁路修建史上,从未遇到的各种困难。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,2001年开工的青藏铁路二期工程,1142公里,比一期工程长出40%,人们却只花了不到5年时间。平均海拔近6000米的昆仑山,巍峨雄壮,最窄处都有130公里,直接跨越,几乎不可能。但再大再高的山,也会有河流相伴而行,地势平缓的河谷,就是青藏铁路。

穿过昆仑山的通道,逢山开路,遇水架桥。建设这些桥墩的时候,在内部会从上到下燃起4个火炉,因为灌注桥墩的混凝土,直到凝固前,都必须保持在15摄氏度以上。在这里冬季的气温,却大多低于零下35摄氏度,施工人员足足烧了3000多吨煤块儿,才把这座大桥搞得热热乎乎。在高原上,这项工程尤其困难,海拔3600米,施工人员要面对高寒、低压、缺氧、暴雪,强紫外线辐射,甚至地震。800名铁路施工人员,用了20个月,才架起这座青藏线第一高桥。越过昆仑山,铁路就铺在了冻土上。冻土是含有冰的岩石和土壤,冻化成水体积要缩小,水结成冰体积会膨胀,所以冻土的“发胖”和“变瘦”都很致命。当各种总情况的冻土汇聚在一起时,什么时候“发胖”,甚至什么时候变形,都难以预测。清水河特大桥11.7公里,每8米左右一个桥墩,要经过1367个墩台,这座桥才会结束。这就是科研工作者解决复杂冻土地带的方案,以桥代路。

风火山这个名字,源自红褐色的山体,像被烈火焚烧了无数次。其实这里非常冷,每年有8个月的寒季,但对青藏铁路的修建者来说,冷可能是一件好事,他们最担心的是热。这片冻土区,至少存在了上万年,有些地方一半是士一半是冰,冻土一旦融化会导致隧道开裂。在这种情况下修建隧道,全世界都没有经验可借鉴,难度巨大,但即便如此,风火山隧道却提前了8个月竣工。他们的成功绝非一蹴而就,早在1961年,中国铁路科研人员就驻守在这极寒之地,用40年连续测取了1200万组数据,解决了如何给隧道隔热,如何给路基降温,各种世界性难题。如今,火车能够稳稳驶过这片冻土,因为铁轨下是一代又一代科研工作者,用付出与坚守打下的坚实地基。就这样,一座桥梁又一座桥梁,一条隧道又一条隧道,人们终于把铁路铺到了世界铁路海拔的最高点,唐古拉山口。翻过它,就是西藏。

最后的旅程,我们将去往星宿海,看见黄河最初的样子,再跟随它的脚步,遇见古冰川,最后告别青海,一路东流。

巴颜喀拉山,五岳没有它,佛道名山也没有它,高度也排不进中国高山前十名,但丝毫不妨碍它的伟大。从空中飞过它的北麓,星星点点的湖泊,就像银河落在大地上。它们又成百上千个,从几平方米到几百平方米,面积都不算大,但聚在一起,就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,星宿海。蜿蜒摆动的河流,会把这些星星点点一个个揽进怀中,不断相遇,不断出发,曾经的星星点点,终于变作两面大湖,扎陵湖与鄂陵湖。积水成渊后,它们在此酝酿出更大的力量,以共同的名义再出发时,就有了一个我们熟悉的名字,黄河。

黄河绕着巴颜喀拉山脚一路蜿,到达主峰年保玉则时,古冰川从5369米的天空一路俯冲。在漫长的时光里,冰川所到之处,山谷被碎屑打磨,岩石被它的躯体带走。看见大地被自己折腾得坑坑洼洼,它就用冰雪融水填入其中,于是,这些山谷中,就有了一个个湖泊。巴颜喀拉山将一些冰雪融水分给长一些分给黄河。在通往大海的漫漫旅途中,黄河从不拒绝途经的水源,用工,ZD的胸怀壮大自己。

东部祁连山,山顶冰川融水携手山区降雨,发育出一条条河流,在奔向黄河的途中,为人类创造出一大片农业区。每年7月,门源的大地上会有两种颜色,黄色是油菜花,绿色是青裸。油菜会掉落大量的花与叶,补充土壤肥力,青裸落叶少,回馈大地的养分就不多,所以交替耕种,土壤的肥力不会损耗,反而可以提高。赶花人在几个月前,从东方出发,带着蜜蜂,走走停停,追着花期,蜂箱排放得过于紧密,会导致工蜂迷巢,迷路的工蜂会和守卫蜂扭作一团,劝架要谨慎,一不小心就会被误伤,三周过去,蜂农们将蜂箱一一装车,向西追赶,那里的花即将绽放。

西宁,青海省省会,水草丰茂,人们自古以来,就在这里建城、生活,它东连秦陇,西接西域,是使者、商旅们东来西往的重要城市。陌生的人们在这里驻足,彼此靠近,再变成朋友,千百年来,不同民族的人都把这里当成了共同的家园。直到今天,这里还在不断接纳它的追随者们,从这里西行,能看见全球自行车DJ高手,在绕着大湖飞驰。还可以去拜访一座古老的寺院,继续向西,会发现路一直延伸到荒漠戈壁中。

如果向着西南出发,会再次见到黄河。在龙羊峡,黄河的脚步很深,走得也很慢,两百四十二公里后,黄河流出青海,此刻的清澈平静是它,此前那些远古冰川、巍峨雪山、星星点点也是它。尽管此时这条大河,还没有宽阔的波浪,没有香飘两岸的稻花,但每一粒砂石,都目睹着黄河正在开启的远途。离开龙羊峡,这每一滴水即将一起奔腾,一起澎湃,换成相同的黄土颜色,再一起穿越大半个中国,注入大海。到那个时候,遇见再大的天地,黄河也波澜不惊,因为它早已尝过冰冷的雪山,爱过温暖的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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